为全国劳模发起天堂文化长征壮行

为全国劳模发起天堂文化长征壮行

---沉痛悼念敬爱的文学老师和发起文化长征亲密战友李绿森同志

罗范懿

（二0一八年二月七日）

亲爱的李老师和李老师家属、亲属以及生前好友，尊敬的前来参加李老师追悼会的各单位领导、同志们、朋友们和全体乡亲们：

今天是李绿森老师与我们在一起的最后时光，我们在这里为他举行追悼大会。在此，我代表中国国际报告文学研究会及会长王晓滨先生、代表国报会弘扬长征精神委员会和中国长征精神研究院（筹）理事会及韩京京院长等、代表文化长征队及陈赞文等和我们全家人，对李老师的逝世表示沉痛哀悼，对李老师的家属美英婶等全家老少亲人们表示深情慰问。

我的父亲87岁那年灯枯油尽、大树落叶，父亲的离开，自然解脱，我当时并没有落泪。1日中午，我突然在微信院群里看到丰清兄发出一条李绿森老师辞世的讣告，晴天霹雳，我吃惊得无法写出合适的文字表达，只好面对院群呆呆地以泪洗脸，向群里发出一连串的泪水符号……

“李老师！---”我每次路过您家，有事没事都要朝您的房子打声喊，您若在家，闻声鹊起，粗犷洪亮的嗓音立即从曾经那间二楼布满了煤炭印的简陋书房里飞出来应答，并飞快趿着一双再也洗不干净了的煤厂里的塑料拖鞋出来，一定邀我上楼去书房坐坐……

“李老师！---”可我今天再喊，您却不再理我了啊？……

范懿是代表文化长征活动的全国已近千人的队伍来喊您的呀？您前不久带妻子在长沙参加了全国第二届长征精神研讨会，您回安仁的第二天就向我打电话报名，说您要提前报名，您要参加明年的第三届广西国际研讨会，还要继续带行动不方便的妻子去参加……您在电话里不住地嘿嘿笑，在为长沙会兴奋不已，也为又提出夫妻双双出席会议有点不好意思，您反复问我可不可以？指标够不够？我当即回答了您呀，对您哪有什么指标限制啊？何况您是广西会议第一个报名的啊？……

我明白，您一生是早被指标限制担惊受怕了吧？一个21岁的青年农民，您因为从使业余文学创作成绩斐然，青年农民作家出席了全国第三次文代会和全国文教卫群英会，毛主席、周总理、朱总司令等老一辈革命家集体接见了您们，周恩来总理还同您碰了杯、说了鼓励您的话。可回来后，一次次招工招干，都因为别的原因或指标有限让您几十年坚守光荣的“农民作家”；随我徒步发起文化长征从陕北回来，文化长征活动受到了中宣部的表扬，省里正要开文代会选了我队长作代表，我深感我们三位长征队员您最不容易呀，我向省市提出把我的这个指标让给您，我还年轻，还有机会，后来也许是您又因为文化长征影响力已经够大了吧？上面说老作家指标有限，您不能出席，从此我也就再也没了出席文大会的机会。后来您也多次怨我那次不该这样，说指标历来很严肃很有限。

李老师，我们都不应后悔，您也不该在文艺界有任何失意……您文化长征不又有作品获得了全国报纸副刊作品赛一等奖嘛！您作为中国老作家、老劳模代表践行红军长征，您手足并用、一步一驱、倾身倾情创作的精神标本作品是任何只舞文弄墨写作的文学作品都无可比拟的啊！您安息吧！我们选择了“长征学子”这条路的磨砺，长征本身就应该处处受限又处处突破，文化长征才会大有作为呀！后来，我们的旗帜不成了“国家文物”？我们不都又去了北京领奖吗？……现在我们自己不也有了全国研究长征精神的年会了嘛，您在最近长沙年会上就面向全囯二十几个省市的代表们作了典型发言，您常说文化长征让您“老树发了新芽”，会议以后每年一届，由各省基地轮流承办，并以后的每届全国年会都对您不限制指标，我今天又代表“国际首届、全国第三届长征精神高峰论坛”组委会来正式通知您啊！您一定去广西桂林参加？您依然陪美英婶一起去吧！人的躯体不在，却您正能量的精神永存并更加敏捷活跃世间……不是吗？您1号中午躯体谢世，您的灵魂当天就直升天堂入职，且晚上零点您就从安仁去了我长沙家里看望了我坐轮椅的女儿啊……您知道吗？

“李老师！---”我今天来您屋门口喊您，怎么您就不回答我了呢？14年前，记得那天我带着重走长征的报告去县人武部盖章，路过您家门口也习惯性喊一声，您趿上那双塑料拖鞋就飞快追到马路上来，您看了我手里的“报告”就不放手了，一路跟着我说要报名，我见您这把年纪当时不敢答应，您就又说您曾一餐吃过两斤米，一早晨犁完过三亩大坵，您就竟急得跑到我的前面去了，似乎要拦住我，不答应您今天就人武部也去不行？听我松了口，您倔老头又马上变成了“老顽童”，听我说有风险，您却说“趁腿脚还健，人老了在家等死，还不如去学红军，在长征路上做点对社会有益的事，要死死在长征路上也值。因为你这个活动对今天的社会现实实在是太重要了！”后来，您这开明的一家老少又都大力支持您。在长征路上还常听您这么笑着对家人和朋友们回答：“走长征嘛，走回家就算回了家，没回家就没回家，不回小家就回大家。”记得您还一再在电话里叮嘱家人：“办藉煤厂，外面那些借藉煤的应收款，几个困难户的你们不要去收了，其他几家，人家给就收下，不给也算了……”

翻越夹金山大雪山的这天凌晨3点，我被一阵男人的强烈抽泣声惊醒，原来您正边哭边给雪山脚下的乡党委书记写信，您白天从宝兴县委了解到跷渍乡三个特困孩子的情况，也已同妻子商量好每个孩子送300元下学期开学用，因时间关系您在连夜写信委托乡里书记代送。老人写信就联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家里连一支铅笔也买不起呀，为了让哥哥多读书，小学只读了4册书您就主动放弃了学业跟父亲学干农活。您也就是以这4册书为基础，边干农活边发奋自学写作，写您种田身边的人和事，让文学的正能量激发社会主义劳动积极性，您也凭这4册书的基础创造了安仁本土出第一个著名作家的奇迹！

您有作品出版、再版了《春雨》等文学作品集和选入全国多种文学选集，您随周立波、康濯、刘勇等出席了全国文代会和群英会，也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但您一直自卑，认为自己是个农民，谁夸您是“作家”，您就脸带愧色的解释：“我只是一个作田的家。”那时我在还龙海山村，十多岁开始慕名您，二十多岁学写小说崇拜您，写篇《烧屋》的短篇小说稿通过我妻子找到地址寄给您指导，您收到了这篇不能发表的稿子，也写好了审稿意见，可按您自己的话说最后没有勇气回复我，您担心怕因为您的农民处境消极心理而影响了年青人……因此，20多年以后，直到我做了县文联主席、文化局长，我每次活动都请您来坐上席，您也每次可以穿着您那双来不及换下的从田间、从藉煤厂、从搾油房里走出来的那双拖鞋走向主席台，您见我们并不嫌忌您“赃”还格外亲近您……您这才把我那篇尘封了20多年的文学习作当面完好奉还并认真点评……我扶摸那稿件上早已诱断了的订书针，分明感受到了您对每一个习作者和每一篇习作的无限珍重，也深感您一位业余文学创作成功者的困惑，从成功到无奈直至没落的漫漫风雨征程……您走路是个左蹩子，高兴时您会像个小孩走路一蹦一跳的，我们三人长征，您的鞋最容易烂，我们穿一双，您穿破三双，您说这是因为一辈子种田挑重担长期用力过重且用力左右不均匀引起的……李老师，您后来落实了全国劳模的荣誉和待遇，文化长征请您去了省委的红网专访，您还上了央视新闻联播，您身上多了各种光环……您一身仍然农民打扮。妻子瘫痪了，您为妻子洗身接大小便，您每天背妻子坐轮椅并推她走向县城大街小巷、农贸市场、车站、公园……您的爱心终于让一位频临瘫痪了的生命复苏……

李老师啊，除了您所写作的作品，您这一生还打造了“中国农民作家”的珍典之作，也是“美丽中国人”的至尊之作！您是中国完人，您是民间真人，您是红军长征优秀的长征学子，您是文化长征永远学习的楷模！您在广阔田野精心耕耘、万里长征倾情冶炼、日常生活谦恭为人、文学构想正能量写作，您可谓已真真切切打造了一颗“人生金丹”！所以，您已无需外表装饰，您更不需要冠冕堂皇……李老师，您安息吧！

您在生只任过村党支部副书记，没有显赫的官职。后来又长期辅佐我，虽然曾经有过县文联副主席、研究院副院长、弘扬委副主任等，但这些社会兼职都是虚的，都不是官。您也再无需官衔来点缀您的人生。但为了有利您的精神传承，也需要您继续辅佐我正确引领文化长征，发挥您“人生金丹”的精神能量，为我们研究院顺利从二级院晋升为国家一级院，我提议追认您为文化长征永久的“荣誉队员”和“中国长征精神研究院”国家一级院筹建、发展永久的“荣誉院长”。请您接受！

李老师，我没有想到您会走得如此仓促。您上次在长沙检查身体，已发现肺癌晚期……您却还反劝我，说您身体本来就还没有什么感觉，医生也说这癌细胞危害也有个渐进过程，至少还可以活五六年……但您还是对我说：这次回去要开始清理资料了，并说有的资料清理出来一定要交给我……

李老师！---您是些什么资料想要交给我的呀？我们甘肃基地有文化长征馆、湖南基地有文化长征书院……这都将永远成为您的精神馆藏！

您说过，您想近年要出版您的文集。这是您继《春雨》之后半个多世纪的一次劳动总结啊！我也说过您还要写写回忆录，这是我们文学的和我们人生一部部极好的教科书呀！您开始整理和伏案写作了吗？您在生每每读到了一本好书或是一篇报刊上的好文章，您都要给我打电话及时推荐、交流和尽情分享、辩析，可自您这次长沙检查身体回来我们只通过一次电话，您说您去参加您入党介绍人的追悼会时又摔了一跤，我要您以后不再寄单车，少单独活动……您说没关系，您要我放心，估计一时还死不了，您也还有事没做完，上帝会照顾。

我也怕打扰您整理资料，忙得一段时间没给您打电话了。也不知您想做的事做到什么程度了？这次是因为冰雪剧寒、或是又是想到了什么问题、又是写作碰上了什么难题、又是读书读到了一个难解的结？癌细胞都在您身上退让三分，究竟是什么让您心肌梗塞了，让您心门再不能打开，想要说的话说不出、想要再给我打电话打不出来……？

“李老师！---”您说话呀？

不过，您不说也没关系。我知道您最想要说什么？

那次我们学红军突破乌江连夜走了60多公里路，您黑夜在路上跌了跤，摔得大便出了血，我们家属在遵义汇合后接您回安仁治疗途中，傍晚在株洲车站出站时，您妻子美英婶的一只金耳环连耳朵一并被人割走，鲜血直流，您本已体内出血，接您回家治病的妻子又满脸血流……您不顾一切追那前面割走了妻子耳朵的人，追到一个狭小的黑巷子里您还要追，我们的家属都喊危险，不要再迫呀……您只是追那只金耳环吗？不是，我知道那次是您身心都在流血呀……改革开放30年带来人心不古、道德伦丧的严峻社会现实，正是您参加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新长征---文化长征的初衷啊，您是想要拼死拼命追回30年前毛泽东时代人们的思想品德和良好社会风尚啊！

您放心！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看到了以习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反腐倡廉的决心，以德治国步伐加快，社会风气正大为改观。但是，您不说出来我都明白，“美丽中国”建设如何在人的心灵美丽治本上下功夫，任务还重，道路还长，习总书记提出的确保“两个百年”任务圆满完成和伟大中国梦的实现，尤其共产党伟大长征的初心和历史使命，要求我们每个人，尤其是我们发起文化长征人，责任山大。因为我们重走长征的经历让我们有了切骨的感受，多数人包括我们的一些亲人、甚至过去的一些好朋友、好同事也误认为我们不入时、已另类、神经质、出风头，您和我们执着的一片赤子之心常有被人误解敬而远之甚至嘲讽、鄙视。李老师，这都很正常呀，您不也常告诫我们，人的认识有个渐进过程，等到大家都认识一致的时候，文化长征也就可以不需要了，要说还需要的话，那每个人都是文化长征队员了。过去，我遇上困难时常常请教您，写出了新作也第一个请您指正，您会一口气连夜不睡读完来找我探讨；您心有纠结难解时，更是与我电话不过夜；现在，您走了我去找谁呢？我广东的学生每年都给老师寄荔枝来，我打开快递保鲜箱时第一个就想到要去请李老师来分赏，我还能请到您吗？您自从照顾妻子坐轮椅，更是常常牵挂我坐轮椅的女儿和担心我既做全职“保姆”又当“院长”，您每次听说我女儿或我家属需要一种什么野草作药方，你就说这草你认得，你二话不说就背起锄头上山挖来洗净送来了……您知道吗？就在您1日离开人世的那一天晚上，您就来到了我长沙家里，女儿说您身穿灰色红军服、头戴红五星的八角帽，像个军官，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孩子她已知道您人已不在世了，但她说她并不害怕，说李爷爷是好人，是来关心她，她还举手向您敬了礼……我女孩第二天起床时，她还边说边流泪呢！还告诉您，您在甘肃长征路上的干女儿张彩霞，就是那个翻越千里岷山为文化长征队送午餐的小学教师，在院群上得知噩耗，她远在甘肃哭了两天呀，她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还边哭边说，她本想要订机票赶过来看您，可身份证怎么也找不着，她只好打来了一千元钱要我代她慰问干妈妈啊……她说她亲生父亲死估计没有这么伤心？她说她今生第一敬重周总理，第二敬重您这个文化长征的老人家。她也要您放心，她在兰州带的那个班原是全校最差的班，这两个学期已都是全校排第一名了！

李老师，您安息吧！我一定以您为榜样，团结理事会一班人继续带领好这个团队，谦虚谨慎，自强不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信仰时时当情场，生活处处作道场，工作方方摆战场，高举习近平新时代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努力建设好这支学习研究弘扬红军长征精神的民间生力军，不断为我们在中国军博的文化长征队旗争光辉，我们会像徒步长征一样，一步一个脚印实现您在生尚未实现的梦想：注册一级院、兴办长征大学、创建中国长征精神奖励基金会，把红军长征精神从中华民族推向全世界，让长征精神成为世界精神、人类之魂！

哲学家、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瞿秋白于1935年2月24日在狱中总结出一句人生极其精辟、非常经典的话：“如果人有灵魂的话，何必要这个躯壳！但是，如果没有灵魂的话，这个躯壳又有什么用？”

李老师，您打造的“人生金丹”早已牢固附上了“长征精神”的灵魂，您一生做好人好事，没有孽障，灵魂离开躯壳，当天就直升天堂再次受到了毛主席、周总理和朱总司令他们接见了，您也当天就一身军装在毛主席天堂红军受编入职了吧！？……您和陈赞文是我发起文化长征的左膀右臂，我们三足鼎立，难得的金搭裆。您不辞而别，让我们仨缺一，留下我俩和这个越来越大的队伍您先走，不管了吗？量子科学说长征精神灵魂的能量无比强大，您在天堂同毛主席在一块更神通广大，我们阴阳协力，天地合一，以排山倒海之势，摧枯拉朽，正义无挡！

眼前这具躯壳只属于凡尘，您不屑一顾，就像您高兴时迈出您“老顽童”的脚步，轻心、快捷、慷慨上路吧！

我们为新中国永乐江畔第一颗“文曲星”璀璨升天，送行！

我们为全国劳模李绿森老师再度发起天堂文化长征，壮行！

李绿森老师永垂不朽！

伟大的红军长征精神万岁！